2009年9月30日 星期三

程翔﹕60年來功與過

【明報專訊】今年是中共建政60周年。盤點60年來的是非功過,要放在近代史的層面看,才能看得比較清楚。

首先,我們得承認中共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就。從中國人的角度看,這個成就包括三個方面:

一,精神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1949年毛澤東這句話,振奮了整個中華民族,因為它結束了1840年以來長達一個世紀的外國侵略史,從而整體地提升了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使中國人民恢復了尊嚴和自信。這是民族振興一個必要的前提。這個成就,為中共帶來極之雄厚的執政資本,是中共在前30年犯了嚴重錯誤的情形下仍然能夠保持執政地位的一個重要原因。

二,物質上,中國人民開始富起來。前30年奠定了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後30年則實現了經濟的騰飛,使中國進入一個數百年來罕見的榮景。落實到最基本的指標,是人民平均壽命達70歲,從此人生七十不再稀。經濟成就,為中共補充了因「六四鎮壓」而喪失殆盡的合法性,增添新的執政本錢,是它能安然渡過「蘇東波」衝擊的重要原因。

三,社會上,由於共產黨的組織與動員力量無與倫比,使中國社會出現從所未有的組織力,初步改變了中國人「一盤散沙」的局面。這是一種難得的潛藏的資源,也是一種政治優勢。但是它是一面雙刃劍。政策對頭時,造福無窮,政策錯誤時,也貽害無窮。利用得當時,這個資源有利於應付重大事變(如天災、戰爭、外來壓力),也最適合在貧窮落後的狀態下求生存謀發展的需要。利用失當時,則造成龐大的傷害,一如前30年連綿不絕的人權災難。

這三方面的成就解釋了為什麼中共在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後卻仍然不倒。

中共以民主起家 卻背叛了民主

可是,中華民族從1908年(以清末立憲運動為標誌)開始孕育的百年民主夢,不但圓夢的日子遙遙無期,甚至可以說是嚴重的倒退。把20年前的「六四」和90年前的「五四」相比,就可以看到倒退的幅度(「五四」沒有一個學生被屠殺,但「六四」最少殺了百多人;「五四」時政府順應人民要求,拒絕接受日本21條,「六四」時政府不但沒有順應人民反貪的訴求,反而以坦克車為貪腐開路)。歷史證明:中共以民主起家(註1),卻背叛了民主。

由於民主夢未圓,人民無法對執政黨實施有效的監督,使中華民族蒙受了無可彌補的損失。

首先是生命的損失。前30年中共的錯誤導致全國範圍出現大規模的非正常死亡。根據中共自己的資料,因共產黨的錯誤而被送入枉死城的人口最少是5000萬(這裏僅僅計算「大躍進」的餓死3600萬人(註2)以及文革時的2000萬人(註3),而尚未包括自1949年開始的各類政治清算運動的受害者。如果把歷次政治運動的受害者計算在內,則非正常死亡的總人數當在6000萬人左右。天啊!60年,6000萬條人命!)。這個規模的殺戮是人類歷史上所僅見的,它比兩次大戰的死亡總人數還要大得多。

其次是領土的損失。中共建國以後,由於中蘇兩黨有某種「血緣關係」,加上中共在建國後採取「一面倒」的親蘇政策,以致無視中國政府早在1924年與蘇聯達成的關於蘇聯歸還在沙俄時代掠奪的中國領土(即1924年5月簽訂的《中蘇解決懸案大綱協定》),在1990年代以邊界現狀為基礎與俄羅斯簽署了新的邊界條約,使中華民族永遠喪失了約1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相當於今天國家領土的六分之一。

中共應向60年間枉死者道歉

這些嚴重的損失,都不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上人民也早就提出勸諫。可是一場「反右」,全國鴉雀無聲,一場「廬山會議」,全黨鴉雀無聲。於是寡頭獨夫的個人錯誤,便造成全民族無可挽回的損失,其所以如是,歸根究柢就是「一黨專政、不受制約」這個根本制度。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在60周年的時刻,中共固然有理由慶祝,人民更有理由反思。中共在慶祝之餘,是否也應該對這60年間的枉死者道個歉,向其家屬作出賠償,以示痛改前非、與民更始的決心?人民在反思之後,是否也應該總結出我們這個民族有什麼毛病,使我們當中相當一部分的人,熱中於縱容、奉承、盲從獨裁專制的一黨,而聽任其錯誤塗炭生靈。

撫今追昔,中華民族能否真正崛起,端視乎執政黨和人民能否過好這個民主關!

註1. 見笑蜀編:《歷史的先聲》,輯錄了中共建政前的大量提倡民主的思想和言論。

註2. 見楊繼繩:《墓碑──中國六十年代大饑荒紀實》。楊曾任新華社高級記者,現任《炎黃春秋》副社長。

註3. 根據中共領導人葉劍英元帥的總結:「文化大革命死了兩千萬人,整了一億人,浪費了八千億人民幣。」(摘自《往事──1966寫真》,百花洲文藝出版社1988年版)

建政前中共言論摘錄

【明報專訊】※目前推行民主政治,主要關鍵在於結束一黨治國。──《解放日報》,1941年10月28日

※政府天天要人民守法,而政府自己卻天天違法。這樣的作風,和民主二字相距十萬八千里!──《新華日報》,1946年2月1日

※要徹底地、充分地、有效地實行普選制,使人民能在實際上,享有「普通」、「平等」的選舉權、被選舉權,則必須如中山先生所說……「確定人民有集會、結社、言論、出版的完全自由權」。──《新華日報》社論,1944年2月2日

2009年9月12日 星期六

六十年來半個世紀前中國共產黨的莊嚴承諾專題!! (p.s.不定期補充中..)

没有民主一切只是粉饰

吴中民先生:
现在中国最迫切的问题,是实行民主;有了民主,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这不是一句空话,是敌后解放区的事实证明了的。军队能否打仗,顶重要的是看它是否能得到老百姓的帮助。在敌后解放区有一句流行的话:“军队是鱼,老百姓是水。”鱼离了水,是寸步难行的,更不用说和敌人作战了。要老百姓和军队合作,当然得使老百姓享有民主自由。所以,实行民主是最重要的关键。没有民主,便一切都是粉饰的花样而已。而且,我们还得当心,有人会用好东西去做坏事情的呵!

——《新华日报》1945年2月12日 答读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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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主義是生命的活力


  羅斯福總統在這一次再度當選後,發表聲明說:“我們已在戰爭中舉行大選,這是八十年來的第一次。”他這樣說,是因為恰恰在八十年前,美國有過一次在戰爭中舉行大選的先例。
  那是在一八六四年。美國的“南北戰爭”已經繼續了三年多。正在戰事十分緊張的時候,舉行了總統的改選。大家都知道,那次改選的結果是林肯大總統再度當選。林肯在那時是美國人民的民主力量團結的中心,他所領導的戰爭是為保衛民主制度的一個戰爭,所以在戰時的大選中,他再度受到人民的擁戴。
  這相距八十年的前後兩次大選交相輝映,其意義,正如羅斯福總統所說的,“是向舉世證明民主主義是生命的活力”,而這種偉大的活力是經得起戰爭的考驗的。
  在八十年前,美國的民主主義正在風雨飄搖之中,林肯大總統在那時未嘗不可以用戰爭的名義,憑借他政治上的既成勢力來拒絕或者拖延改選。但他不這樣做。他知道他不該這樣做,因為戰爭和國家是否還需要他領導應該由人民公意來決定;而且他知道他不必這樣做,因為他對於民主和進步的事業的忠誠和貢獻,已經為大多數人民所公認了。由不拒絕改選這一件事上,也就證明了林肯對民主制度的信心和對民主主義的忠誠了。試設想一下,假如那時林肯竟拒絕改選,其結果會如何呢?那麽他就成了民主的叛徒,縱然還想戀棧不去,但人民是一定會遠遠地背離開他的了。

林肯的先例光輝地照耀著美國民主政治的歷史。在八十年後的這又一次戰時大選中,不僅總統要重新選舉,又不僅參眾議院中都有許多議席要改選,而且在四十八個州中間有三十二個州的州長要改選。像這樣的大事大更動發生在戰時,似乎是非常不利的。但是因為這是有民主制度的保障,以人民的公意為基礎的,所以整個改選過程是非常順利迅速地進行著。四五千萬人同時靜靜地寫下了他們的選舉票,決定把整個國事交給為他們所信賴的人。
  由這樣的改選的結果,我們已經看到,不僅沒有擾亂美國國內的政治生活,妨礙反法西斯戰爭的進行,恰恰相反,是更加鞏固了國內的民主的團結,使戰爭的勝利更加有了保障,——正如同八十年前林肯的再度當選所發生的作用一樣,使民主進步力量在戰爭中的最後勝利加速地來到了。
  那些一口咬定民主制度絕不能適用於戰時的先生應該虛心看看這種事實!在這次戰爭中,各個真正的民主國家,議會中照常有著公開的辯論和對政府的責問,輿論上照常有著各種對於政府的人事機構政策尖銳的批評,人民照常有集會結社、選舉罷免的自由,而象可以影響一國元首的那樣的大選也仍照常舉行。這一切都說明了,民主制度不僅是在戰時完全可以適用,而且在戰時運用得更加靈活,範圍更加擴大了。
  像林肯總統和羅斯福總統那樣的民主的政治生活中產生的領袖,是雖在戰時也一點不害怕民主制度的巡行的。他們不害怕民主的批評和指責,他們不害怕人民公意的渲泄,他們也不害怕足以影響他們的地位的全民的選舉。他們不僅不害怕這些民主制度,而且他們堅決地維護支持這些民主制度。因此他們才被人民選中了是大家所需要的人。
  只有忠於民主制度,堅決地依靠著民主主義這“生命的活力”的人,才能夠在民主制度下繼續存在;反之,害怕民主制度的人就是背離了這偉大的生命的活力,而終於會陷於死亡的絕境!

——《新華日報》1944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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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1日 星期五

轉載:六十年來沒有一聲「對不起」

2009年09月11日


香港萍果日報


九月九日是毛澤東的死忌。撫今追昔,感慨萬千。
從井岡山、AB團、延安整風,到大躍進、文革,毛澤東一生迷信暴力,腦子充滿狂想,活用惑人、哄人、騙人、嚇人、整人、殺人等秘技,不斷發動九個指頭對一個指頭的階級鬥爭,自詡風流人物,和尚打傘,鬥天鬥地鬥人,猴氣虎氣,樂此不疲,行宮遍佈全國,揮霍民脂民膏,視人命如草芥。


對民眾太多不公平
儘管毛澤東死了三十三年,但卻帶不走那些歌頌他的人們那脆弱、無知、恐懼、自私的心靈。還記得幾年前,在瀋陽市,一位同行的德國人看到馬路口矗立着一尊巨大的毛澤東雕像,他問我:德國人對希特勒深惡痛絕,但為甚麼中國人對這號人物的評價竟然那麼高?他不等我回話,搖搖頭,冷冷道:還不是中國人的教育出了大問題嗎?可謂一語道破。大家不妨查看那些在國內「烏有之鄉」網站所張貼的文章,可知問題的嚴重性。
可幸的是,事情正在起變化!維權意識的催生、公民力量的成長、網絡技術的發展,一點一滴為中國注入正面力量。最近,更有一位中共老同志仗義執言,以「政治倫理」為綱領,揭露目前中共依然延續毛澤東的偽善性,指出中共建政前,毛澤東聲稱追求的「民主、自由、獨立的國家」,都在五六十年代被刻意刪改掉,建政六十年不全是輝煌。他提倡多黨競選,軍隊國家化,國庫與黨庫分離,黨在國下,要求反思,承擔責任,不可封殺異見。

除了這些理性的制度建言外,我們更可在文化氛圍中發現許多感性而細膩的洞察。龍應台女士閉關四百天所寫成的新作《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是近年難得的佳作。多篇專訪與側寫,深刻地揭露了戰爭和暴力的殘酷、時代與命運的無常。書中指出:毛澤東為了超英趕美,開發新安江,強行拆遷淳安老縣城,沉入千島湖底;毛的腦子裏,只不過是「問蒼茫大地,誰主浮沉」;二七年,毛在衡山考察後,寫了一份《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對於湖南農民鬥地主的打砸搶燒行為,斬釘截鐵地說「好得很」,因為「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每個農村都必須造成一個短時期的恐怖現象,非如此絕不能鎮壓農村反革命派的活動」。龍女士總結說: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六十年來,沒有一聲「對不起」。


慶典過後只剩空洞
放眼目前,以陣容鼎盛的《建國大業》電影情節自欺欺人,勞民傷財的「十.一慶典」綵排經已一再擾民,沒有道歉,沒有謙卑,只講大局,只講和諧,喧鬧過後,只剩空洞。如果有一天,中國人敢於面對毛澤東,指着他說:你是歷史罪人,我們上一代或許成了幫凶,但我不會再跟你錯下去;將毛主席紀念館的招牌換掉,改成歷史罪惡紀念館,裏面擺設可原封不動;將天安門城樓上的毛澤東畫像卸下來,擺進歷史罪惡紀念館;那麼,七千萬被犧牲的生靈,以及跟他們連成一體的億萬家庭,都可以死得安息,活得自在。


文:桑普

文化評論人

2009年9月9日 星期三

潘小濤﹕新疆官員撒謊與王樂泉下台

【明報專訊】新疆新聞辦主任侯漢敏召開記者會,指控香港記者採訪時,涉嫌煽動示威漢人鬧事,引起本港新聞界及政界極大憤慨。從她宣讀聲明時不斷「食螺絲」的心虛表現來看,相信這是她自己也不信的一派胡言。奇怪的是,如此資深的發言人,為什麼說出這種毫無根據的含血噴人謊言呢?

9月4日,新疆的公安武警毆打及用槍指嚇在場採訪的香港無電視及now電視台3名記者。侯漢敏召開記者會,準備說明當局的調查結果。但這個記者會開得有點鬼祟,會前15分鐘才通知幾家香港新聞機構,且漏掉無及now電視台。侯主任在會上僅宣讀聲明,指控香港無電視及now電視台的3名記者,在採訪新疆的漢人示威時,「對聚集遊行人員指手劃腳,有煽動鬧事嫌疑」,又拒絕出示證件,事後有媒體炒作,發表極不負責任的言論。

而宣讀聲明時,侯漢敏表現得極不自然,拿講稿也讀得很不順暢,多次無故中斷或重複自己的說話,只能說明她虛怯,心中有鬼之下自然無法理直氣壯。

不過,就像四川公安指控香港記者涉嫌藏毒一樣,今次侯漢敏的指控同樣屬於死罪。在此敏感時刻,既然用針筒刺傷行人也可被判死刑,「煽動群眾」則足以被控「危害公共安全」、「顛覆國家政權」等死罪。作為政府發言人,作出如此嚴重的公開指控時,是否有足夠理據呢?如果侯漢敏所言屬實,並掌握證據,那麼,新疆騷亂的幕後黑手呼之欲出,中國政府應該發出全國通緝令,通緝那3名香港記者!

我倒想問一下侯發言人,按她的邏輯,其實我們同樣可以把任何死罪強加在她頭上。地球人都知道,香港記者怎會坐6個小時的飛機,老遠跑到新疆去,目的不是採訪,而是對遊行人群「指手劃腳」呢?更甚者,兩家3名記者分屬不同傳媒機構,竟會不約而同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多麼荒謬呀?

很可惜,這種子虛烏有的說話,出自堂堂中華人民共和國新疆自治區政府的發言人之口,而且是經過幾天調查後的結果,說明這絕非她一時失言。為什麼她要如此愚昧的誣衊香港記者呢?我想,這跟新疆的政局,特別是跟風雨飄搖的「新疆王」王樂泉,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自「7.5」維族大示威後,王樂泉在黨內外受到批評,不少人質疑他處理事件失當、失職,才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上月中開始,烏魯木齊逾千漢族婦幼受到「打針黨」刺傷,政府卻束手無策,這進一步激怒漢人,終於在9月3日爆發大規模漢人示威,大家將矛頭對準自治區黨委書記王樂泉,高呼「王樂泉下台」口號,當王樂泉現身與示威者對話時,更被人扔水樽泄憤,可見他在新疆已成為眾矢之的。雖然示威者被武警用催淚彈驅散,但不滿王樂泉的聲音終被外界知悉。

指鹿為馬 為保護王樂泉

過去20年,國內絕少有示威者會高呼「一把手」下台的口號。因此,王樂泉在黨內應受到巨大壓力,否則絕不會壯士斷臂,在9月4日突然宣布將兩位追隨他多年的愛將、烏魯木齊市委書記栗智和自治區公安廳長柳耀華免職。

正因為王樂泉有下台之虞,新疆當局近期才要動員所有力量去捍衛王樂泉。要紓緩他的下台壓力,最重要的是阻止局勢繼續惡化,至少不再爆發大規模的示威,同時揪出真兇。為此,各部門都要有所表現,7000名幹部被派到各村、各街道,了解民意、宣講政府政策,以安撫民心;公安武警則全力阻止示威,甚至有人群聚集就施放催淚彈,甚至在上頭的高壓下,不惜以暴力阻止香港記者採訪,以防外界知悉新疆不穩的信息;新任烏魯本齊市委書記朱海侖,誓言一定嚴懲兇手,烏市公檢法等部門發出聯合通告,指針筒傷人足可判死。

作為政府喉舌的新疆新聞辦,在保護王樂泉一事上當然也要有所作為,於是就上演一齣現代版「指鹿為馬」醜劇。雖然稍有理智的人也不相信,侯漢敏也知道自己的話很難取信於人,但她說這種大話,把責任推向香港記者,只是想向領導有所交代,以示自己出力保護王樂泉。只不過,若非受到的壓力,她又怎會表現如此拙劣的將責任推卸給香港記者呢?

但是,如此「保王」,難道不是想讓王樂泉早點下台嗎?

指鹿為馬的新疆新聞辦

【明報專訊】上周五3名香港記者在新疆烏魯木齊採訪時被武警用槍指嚇、拳打腳踢,更被反綁雙手跪在路邊,扣押3小時及沒收部分新聞片才獲釋,新疆自治區新聞辦公室主任侯漢敏昨日表示,經過「認真調查」後,事件的實情是,有人在現場「跟蹤拍攝」,對遊行人士「指手劃腳」,「有煽動鬧事嫌疑」。當地政府這種在當事人缺席情下的所謂「調查」,是指鹿為馬,顛倒是非,錯上加錯,令人震驚之餘,也叫經常到內地採訪的香港傳媒不寒而慄;當地政府的表現與總理溫家寶善待記者的親和形象,簡直是天淵之別。

新疆自治區新聞辦聲言對事件「認真調查」,但有什麼證據支持這個調查結果?新疆當局未交代所謂證據。反之,香港記者清楚交代了已經申領並帶備所需的採訪證,並多次向武警表明身分,又展示傷勢顯示被打傷,記者被押到派出所後,更有公安指懷疑他們出示的證件是偽造的,這些「供辭」,在「調查報告」全無交代,報告內容盡是一面之詞。

更離譜的是,在這個所謂調查報告中,香港記者被指「有煽動鬧事嫌疑」,這是極為嚴重的指控。若記者涉及如此嚴重的罪行,卻在被扣押3小時後被釋放,離去時並有公安人員致歉,更與記者握手道別,祝3人「在新疆生活愉快」。這樣的話,公安人員豈非失職?另外,如今指摘記者「犯事」,新疆當局是否打算禁止3人入境,或追究他們的罪責?

中央應介入查明真相

還香港記者一個公道

我們必須指出,新疆當局指事後「一些媒體進行了不負責任的炒作,個別人士在不了解事實真相的情下,發表了極不負責任的言論」;新疆當局是否在指摘下列人士:

●中聯辦宣傳文體部事後送上3個果籃到無及now給當事人,附有「謹致問候,並祝秋安」的字條。

●特區行政長官曾蔭權表示,對事件十分關注,並已立即吩咐駐京辦同事跟進事件。

●香港保安局長李少光向被毆打的記者表示慰問,指新聞自由和資訊自由流通,是香港核心價值,特區政府非常關注,會通過駐京辦向有關當局反映。

●行政會議召集人、全國政協常委梁振英表示,記者採訪是天職,當局不應用過度武力。

●全國人大常委范徐麗泰稱,武警應避免使用過分暴力,當記者按要求停止其工作時,武警傷及記者再施暴力是不對的。

●7名港區人大代表聯署去信全國人大委員長吳邦國,指記者「從事合法採訪活動時毆打,是難以接受的」。

新疆當局發表這樣的調查報告,難道是一併指摘中聯辦、曾蔭權、李少光、梁振英、范徐麗泰統統都是「不了解事實真相」,並「發表了極不負責任的言論」?新疆當局有責任交代。

綜合上述各點,這次所謂調查,根本是一次由新疆當局單方面說了算,這是哪門子的「認真調查」?新疆當局的說法是漏洞百出,不合邏輯。

對照3名被毆記者所提供的事實,新疆當局這個所謂「調查」,不單是片面之詞,而且捏造指控,看來是為了震懾不聽話及盡忠報道的香港傳媒;而指摘傳媒進行「不負責任的炒作」,則是對香港傳媒的污衊。新聞自由是香港的核心價值,我們會全力捍衛;特首曾蔭權必須向中央反映港人的憤慨,中央政府應該介入,徹查事件,給香港記者一個交代,還盡忠職守、報道事實、捍衛採訪自由的香港傳媒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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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

世界多國規定:禁止收寄中國月餅

中國月餅。(資料圖)




華人最講究的節日之一的中秋節即將到來,伴隨著其月餅的銷售市場的反比現象卻變得相對嚴峻,至今已經有多個國家明文規定:禁止收寄中國月餅。

廣州日報報導,離中秋節不到1個月,月餅也已大規模上市。廣州商業總會發佈2009年廣州市中秋月餅市場行情預測報告表示,今年廣式月餅出口情況嚴峻,預期今年月餅總銷售量將較去年增加10%左右。

與此同時,專家提醒市民,目前已有多國下規定:禁止收寄中國月餅。

據報導,今年1月底,美國取消所有的家禽類產品進口憑證。美國農業部食品安全檢驗局要求含少量肉類、禽類或者蛋製品成分的食品必須在美國檢驗機構或者經認可的國外食品管理機構監督下生產,否則將不能進入美國。這一新法規在6月22日正式實施,剛好在月餅生產前夕,對中國大陸的月餅出口影響大。

廣商會相關負責人坦言,此法規出臺,所有含禽肉蛋成分的食品將無法向美國出口,包括含鹹蛋黃的廣式月餅。據業內人士估計,月餅出口在進入傳統旺季後仍將受到新規定的衝擊,預計廣東全年月餅出口同比將有較大幅度的下降。

此外,多個國家也已推出「綠色壁壘」,除了美國,加拿大、西班牙、澳洲、紐西蘭等國家規定進口月餅餡料中不能含有蛋黃,澳洲還規定月餅餡料也不得含有肉類;歐盟對含有乾果類的月餅中黃麴霉毒素B1的要求遠高於中國標準要求;日本對甜味劑、漂白劑、防腐劑等比往年有更高的要求;法國、德國、泰國、瑞典、哥倫比亞、赤道幾內亞、奈及利亞等國家明確規定禁止收寄中國月餅。

毒食品 給世界敲響警鐘

近年來中國大陸有毒食品惹禍害人的新聞層出不窮,毒食品從大人毒到孩子,甚至還在腹中的胎兒也難逃厄運。包括毒大米、毒麵粉、毒油、毒鹽、毒肉、毒狗肉、毒豬油、毒麵條、毒饅頭……等有毒食品,內含激素、色素、防腐劑、吊白塊、甲醛、蘇丹紅、瘦肉精、漂白劑、增白劑、保鮮劑、催熟劑、福爾嗎林、工業鹽、硼砂、尿素、氨水……甚至敵敵畏、劇毒農藥1605和3911等名目繁多的化學添加劑和農藥,對人體健康造成嚴重威脅,也給世界各地欲到中國大飽口福的民眾敲響了警鐘。
  
據福布斯(Forbes)雜誌去年十月曾報導,「毒奶粉事件」並以此為例指出事件的影響層面已由亞洲蔓延到美國及全球各地,目前已有十六個國家受到影響,知名食品業者(如伯朗咖啡、白兔糖果、Oreos、M&Ms等),陸續因產品被檢測含有三聚氰胺而在全球各地宣布產品下架。報導提醒讀者近幾年的食品汙染事件,通常都造成致命的結果,例如日本曾發生十人食用來自中國含有殺蟲劑的冷凍毒水餃而死的事件、以及發生在巴馬拿的一百一十五人因食用來自中國含有生產防凍劑化學原料的止咳糖漿而死的事件。

有毒食品=恐怖主義﹖

這些消費商品都來自擁有廉價勞工市場的中共政權,在追求利潤的前提下,不擇手段的任意添加不應該使用的原料,枉顧他人的生命健康。中共如果沒有做好安全檢驗的把關工作,那麼全球的消費者只好仰賴進口國政府及國際組織,嚴格把關品質管制,以減少來自國際貿易的危害。

針對此,美國食品與藥物管理局(FDA)去年已經呼籲必須加強食品進口時的抽驗工作。但防不勝防的問題令當局擔憂,例如奶粉的檢驗項目一般不會包括三聚氰胺,因其並不是製造奶粉的原料,而是為了增加奶粉的蛋白質含量而添加的成份。報導說,遭到三聚氰胺汙染的食品將危害千萬人的生命健康,已成為國家安全的議題,其嚴重性更甚於2001年的911恐怖襲擊。


本文網址﹕http://www.epochtimes.com/b5/9/9/7/n2648808.htm

2009年9月2日 星期三

民國時期中國工人的工資比今天高得多

作者﹕北京大軍經濟觀察研究中心編輯


南昌起義前後,老百姓究竟苦到什麼程度?剛好我手邊有幾本書,其中兩本是中共早期革命家的回憶錄,一位是張金保,另一位是包惠僧,通過他們的所見所聞, 可看出當時的生活狀況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樣水深火熱 。

   武漢的紡織女工一月30多塊大洋

  這兩本回憶錄對大革命時代的記述,主要是工人運動,那我們便沿著他們的記述往下看吧:張金保曾經擔任過第六屆中央委員、中央婦委書記。上世紀二十年代中期,她從鄂城鄉下來漢口第一紗廠做工,一個月後,「領到半個月的工資——七塊大洋,另外半個月的工資被廠裡當作押金扣下了。我拿著錢心裏高興極了,因為這意味著我每個月可以掙十四塊錢,可以勉強餬口養家。」第二年,張金保一人看管兩台織布機,月薪30多塊錢。「這樣,我的生活好些了,開始有了點積蓄。」

  或許是不能淡化萬惡的舊社會,否則怎麼要起來鬧革命呢?所以張金保才這樣說「十四塊錢,可以勉強餬口養家」。而在《銀元時代生活史》中,作者陳存仁則毫無顧忌地說自己在上海當見習醫生時,每月薪資雖只8元,但袋中常有鏗鏘的銀元撞擊聲,使他氣概為之一壯,外表飄飄然,「第一個月,吃過用過,口袋中還剩下五塊錢。」

  如此同時,新成立的上海市公安局,巡警月薪10至13元,巡長16至18元。有趣的是,這種連紡織女工都不如的工資水平,居然比北洋軍閥時期的淞滬警察廳還要高1至2元錢。《銀元時代生活史》一書也披露:上海衛生局的一名科長,月薪也不過30元。

  你相信嗎?一個紡紗女工的工資,竟然高過巡長和科長!而在當時,物價低廉:據《上海解放前後物價資料彙編》和《上海工人運動史》披露:1927 年在上海,二號梗米1石14元,麵粉1包3.30元,切麵1斤0.07元,豬肉1斤0.28元,棉花1斤0.48元,煤炭1擔0.14元,煤油1斤 0.06元,肥皂1塊0.05元,香煙1盒0.036元,茶葉1斤0.23元,活雞1斤0.37元,鮮蛋1個0.027元,荳油1斤0.19元,食鹽1斤 0.043元,白糖1斤0.096元,細布1尺0.107元。原文中的「石」,應為兩百斤;1包麵粉,應為44斤。

  《銀元時代生活史》也有類似記載:二十年代的上海,大米1擔3到4個銀元,老刀牌煙一包3個銅板,剃頭8個銅板,紹興酒1斤1角錢,臭豆腐乾1 個銅板買兩塊。拿了1塊錢稿酬,請六七個同學去喫茶,茶資8個銅板,生煎饅頭、蟹殼黃等各種小吃也才花去20多個銅板。《文化人的經濟生活》一書則提到:1929年,每塊銀元兌換兩三百個銅板,一兩個銅板可以換一隻雞蛋。

  其它城市,大抵如此。三十年代的北平,1銀元可買6斤好豬肉,40個豬肉餃子、兩碗小米粥、外加一盤白糖,兩毛二分錢。在重慶,1936年,大米1斤2分5,100斤兩塊五角錢。甘肅農村,抗戰前7年,百斤小麥5至3元。漢口方面,1930年,每百斤麻油和雞蛋的價格約為20元,每斤棉花和豬肉約為3角錢,1斤鯉魚不到5分錢,1斤煤油的零售價則長期保持在0.10~0.15元之間。

  再看金價——漢口的價格是:1920年,每兩38元,1927年65元;上海可能便宜些:1920年,每兩21元,1927年37元。

  至於地價和住房,除租界和商業區以外都不算昂貴。1928年,上海近郊的高行、陳行、江灣和楊行的每畝地售價分別為150-100、100-60、1000-70、100-300元。1933年,漢口第六區的最低地價為84元1畝,第七區的最低地價為90元1畝。

  房租價格:上海的石庫門一層樓,有電燈、自來水,月租10塊錢;住客棧,每一舖位3角5至6角;紗廠宿舍,月租2到5元不等,兩層樓可住10 人,自來水由廠方提供,有的還供電,帶家眷者,兩家分租一層,費用不過1元多;最好的宿舍,為磚瓦結構,鋪地板,長寬500立方尺,容積5000立方尺,有廚房、路燈和下水道,月租6至9元;此外,工人也可租地,結廬而住,半畝地年租金200元,21戶人家分攤,平均下來每戶每月8毛錢,當然,環境極差。

  又如在北京:「四合院,房租每月僅20圓左右;一間20平米的單身宿舍,月租金4—5圓……魯迅所購買的西三條胡同21號四合院有好幾間房屋和一個小花園,售價國幣1000圓。」

  從二十年代中期一直到三十年代末,全國物價大體平穩,因糧食豐收,部份農產品還有所下降。工業品方面,由於歐、美、日展開商品競爭,棉布和石油等洋貨還降價促銷。如在漢口市場上,1934和1935年,100斤麻油分別只有17.90和14.50元,1斤豬肉分別只有0.29和0.198元,雞蛋跌幅最大,幾乎跌了一半,而100斤大米也從1926年的7.55元跌倒1933年的4.66元,100斤煤球的零售價,1936年也從過去的1塊錢跌到8毛錢左右。如此同時,地價也隨之回落。抗戰前,江蘇鎮海縣畝產400斤的農田,售價從1928年的140元跌到70元,畝產300斤的農田則從100 元跌到40元。

  包惠僧是湖北黃岡人,參與領導過二七大罷工。他在回憶錄中寫到:北洋軍閥「用一套福利設施的辦法籠絡員司、麻痺工人,在交通部內設有鐵路員工福利委員會及職工教育委員會,在鐵路上也組織了一個員工聯誼會,福利機構遍佈在各段各廠各站,大的車站,都設有扶輪學校,主辦中小學教育,專收員工子弟,一律免費,每年年終發雙薪,季節發獎金,這些小恩小惠從局長員司到工匠為限,小工卻沾不到邊。」

  「初提升的工匠,每月工資不過二十多元,工齡長、技術好的每月可得四、五十元……至於小工和臨時工,那就苦極了,從八九元到十一二元不等,工作的時間除正規的十小時而外,還要給員司和師傅服役。」

  「工匠的生活和工作時間與一般政府機關的中下級職員差不多,比人力車工人、碼頭工人、紡織工人高得多。小工的工作情況與生活情況就比較苦,他們的工作時間長,收入少,工作還沒有保障。」

  具體的福利制度,除免費的扶輪學校外,包惠僧沒有多談,但另一本《中國近代史通鑒》則透露了一些:在勞動組合書記部領導之下,京漢鐵路的工人也取得一些勝利,如「每年有十五天官假休息,一年有兩身工作服,六十歲退休,工資照發」。

  綜合張金保和包惠僧的記述來看,大同小異,即二十年代前期和中期,無論是鐵路上還是紗廠,工資都不低;不同之處是,張金保沒有談到小工,包惠僧則多次提到。然而,即使按小工最低工資8塊錢,也完全吃得飽飯。在上海當見習醫生的陳存仁,同樣的月薪,吃了用了,還剩下5塊錢呢。包惠僧自己也在書中提到,只要3個銀元,就可以在旅館包吃包住1個月。

  再對比當時物價,你相信嗎?一個「苦極了「的小工,年薪竟然可以在漢口買1畝地!至於那些「工作時間長」、「要給員司和師傅服役」的問題,自古皆有,這是小工、學徒入門後的傳統陋習,如今仍未絕跡。

  工人的溫飽生活,不是個別現象。二十年代初期,開灤煤礦工人罷工,要求增加工資,最後勞資雙方達成協議,日工資由原來的0.90元增至1.26 元,即月薪從27元漲到37元以上。即使是未漲工資前,礦工的薪水也大大超過警察。鐵路工人、煤礦工人、紡織工人,都是人數較多、近代化程度較高的產業工人,他們的收入狀況,對於全國工人階級而言應該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當然,張金寶是個例,尚不足以說明整個紡織行業。那麼,我們再借鑒《青島黨史資料》第二輯的兩個數據:1925年,中國女工平均日工資0.45 元;1928年,青島紗廠女工日工資最高0.73元,最低0.18元,平均0.455元。這兩個數據完全吻合。而1929年,山東各省一等警察隊巡長的工資是12元。另據1934年7月1日出版的《勞工月刊》載文指出:目前武漢一般工人的月工資平均15元。大多數是女工的第一、裕華、震寰三大紗廠,工人 1.5萬,工資平均20元。

  我們再看看其他勞動階層的收入水平:1926年底,武漢國民政府在財政相當困難的情況下,籌措教育經費,將小學教師的月薪增至20個銀元以上。 1933年,湖北省立第一小學的月薪為39至56元;省立第一、二、三中學的月薪多在60—80元之間,可買1兩黃金。1935年,漢口的金價最高90 元、最低76元,上海最高96元、最低77元。

  說完教師,再說店員。

  漢口過去有家悅昌新綢緞局,營業員工資最低10元,最高40元,一日三餐的伙食由店方提供,早上饅頭、稀飯、油條,中午和晚上四菜一湯,八人一桌,節假日加菜。每年還有兩個月例假(學徒除外),下江籍的回家,報銷車費。穿衣有津貼,每年多發一個月的本人工資。年終如有盈餘,則按16股分紅,店東 12股,經理1股,全體職工3股。

  老武漢的葉開泰,待遇也不錯:學徒三年期滿後,月薪10個銀元,第二年15個,第三年20個,全體店員每月發「月費錢」,作為剃頭、洗澡、洗衣的費用。每年帶薪休假72天,如果沒請假,則多發72天的薪水。端午、中秋有獎金,到年終再以各人薪水為基數進行分紅,一般年景,1元薪水可分紅四到五毛錢。藥店還有基金會,分期存入4個月薪水,切藥老師傅吳碩卿告老回鄉時,取回本息500多元。

  如果大家對這些資料心存疑慮,那麼,就請看看毛爺爺的名作《尋烏調查》:雜貨店「學徒三年出師後,照規矩要幫老闆做一年。他在這一年的開頭,就把他在學徒時期穿的那些破舊衣服不要了,通通換過新的,因為他現在有了些錢用……如果回家去討老婆呢,那老闆除送他十多塊的盤費外(他家在遠鄉的),還要送他十元以上的禮物,像京果呀,海味呀等等,使他回家好做酒席。他不討老婆而只是回家去看看父母呢,如果他是遠鄉人,就以「盤費」的名義送給他一些錢,盤費數目少也要拿十多元,多的到二十四五元。如果是近邊人,那末逕直送他十幾塊到二十幾塊錢。幫做一年之後,正式有了薪俸,頭一年四五十元,第二年五十多元至六十元。……忠實可靠而又精明能幹的先生,老闆把生意完全交給他做……賺了錢分紅利給先生,賺得多分三成,賺得少兩成,再少也要分一成。」

  當然,對於這種和諧的勞資關係,一向強調「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毛爺爺抨擊道:「他們階級關係原來是那樣的模糊」。

  尋烏,太偏遠了,位於閩粵贛邊境的深山裡,我們還是以大城市作例證吧。到1933年,上海工人的月工資一般為20元,雙職工家庭年收入為400 元以上。技術工人、小學教師、醫護人員等家庭的月收入超過50元,達到小康水平;中級職員、工程師、中學教員、醫生、記者、作家、律師和一般演員的家庭,月收入一二百元以上,則進入中產階層。

  抗戰前10年內,扣除物價上漲因素,上海工人實際收入年均增長0.9%。作為中國工業最發達、產業工人最集中、商品經濟最繁榮的大都市,這一指標具有典型意義。不幸的是,1937年7月爆發的盧溝橋事變,無情地打斷了中華民國的現代化進程,幾乎將中華民族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那些曾經真實的工薪階層,就這樣殘留在歷史的碎片之中。
  
附鐵筆如刀點評:  

  萬惡舊社會,階級很模糊;
  月薪三五十,免費可讀書;
  官民太河蟹,造反實不辜;
  幸福新社會,貧富世界殊,
  權貴勝王侯,百姓如馬豬!
  悠悠近百年,清明返漢秦,
  開國大一統,萬歲齊山呼;
  ............
  普天皆醉鳥,何須一醒魚
  ……

本文網址﹕http://www.epochtimes.com/b5/9/9/3/n2644620.htm

中共極力否認「央視色情門」 難掩中國人憤怒

最近央視大樓陷入「生殖崇拜門」,專家指出,央視「大褲衩」的「色情玩笑」是對中國社會色情氾濫、中共強姦民意的最佳詮釋。


中共官方媒體近日開足馬力,廣泛宣傳央視新址沒有「色情」含意,然而民眾眼光從此不同,中國專家不斷表示憤怒,「何止是文化自卑,而是徹底的文化自虐」。目前,有關「央視色情門」的討論被封殺。西方媒體也在熱報。

民眾眼光從此不同

據美國之音9月1日報導,中國主流媒體開始關注中央電視台總部大樓新建築是一個「色情玩笑」的新聞。本週,中共官方的英文《中國日報》和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都報導了有關「央視色情門」的新聞。

不過,觀察家指出,儘管中共官方媒體開足馬力,廣泛宣傳央視新址沒有色情含意,然而北京人可能再也不會以同樣的眼光看待這個中國的標誌性建築物了。

中央電視台官方網站8月26日採訪了CCTV大樓的設計者庫哈斯,對有關大樓形狀有性暗示的傳言進行了反駁。但九月份的英文《建築》雜誌文章指出,庫哈斯的答案不是甚麼新東西:他的話基本上是重複他在他的荷蘭大都會建築事務所(OMA)網站上所發表的中文聲明的重複。

一紙聲明難撇責任

庫哈斯的聲明說:「2004年,由OMA/雷姆‧庫哈斯出版了《主題內容》一書;此書目前已絕版不再銷售。書籍的封面圖片設計師建議了一些有關OMA項目的漫畫/諷刺畫。OMA拒絕了這些設計,而選用了將CCTV大樓作為變化的世界秩序中光輝閃耀的標誌這個版本作為封面,因為它反映了我們在這個設計中的真實意圖。書籍的設計師將被拒絕的封面圖片作為縮影放在書的附錄中。

OMA沒有製造這些圖片,其內容並不以任何方式代表我們的觀點。我們對近期更新的此類關注表示非常遺憾,並明確強調不同意與這些圖像有關的解釋。我們在CCTV大樓中真實的設計意圖已經闡明並無數次地發表過,它沒有隱藏的涵義。」

中國專家的憤怒

中國建築歷史學專家,文化部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建築藝術研究所前所長,博士生導師蕭默教授,在博客上發表文章,對中國官方媒體廣泛報導的庫哈斯的聲明進行了反駁。蕭默教授首先注意到庫哈斯的聲明只有中文,沒有英文。他援引中國媒體的報導分析說,只發表中文聲明意在阻止此事在西方產生更大影響。在西方媒體已經關注並報導了此事以後,現已加上了英譯。
  
庫哈斯的自辯聲明中表示他「拒絕」了(有關把央視新大樓畫成人體性器官的)漫畫圖片。並說「這些圖片,其內容並不以任何方式代表我們的觀點」。不過蕭默教授指出,這些圖片僅僅是沒有被作為封面,但是仍然被放在了署有作者單位和作者本人名字的《主題內容》一書的附錄中。

作封面太露骨

蕭默指出,沒經過署名作者的同意,書籍設計師怎麼能夠擅自把「被拒絕」了的圖片載入附錄呢?問題的關鍵是,雖然老庫「沒有製造這些圖片」,但是這些圖片「卻和老庫的作品即央視大樓一樣,真實而生動地體現了他的意圖」:那就是「擔心用作封面太露骨,才放到了附錄中,提醒人們注意……」。不經過他的點化,對老庫在央視大樓體現的「理念」,怕也是不能體會得到的。

西方媒體熱報

蕭默教授在他的博客文章中指出,現在,就連西方人也看不下去了,儘管庫哈斯原是希望盡力降低此事在西方的關注度。據環球時報8月26日報導:從8月中下旬以來,這種報導就多起來了。

最早報導這一事件的倫敦《標準晚報》就斥責庫哈斯「敢於大膽融入匪夷所思、包括在常人看來令人作嘔的符號元素,並在重要建築中予以體現」。紐約《藝術之窗》說,「庫哈斯是一個喜歡在嚴肅設計中夾帶私貨的設計師」。

法國國際廣播電台和BBC也報導了「央視色情門」事件。就連庫哈斯的老家的《鹿特丹郵報》也承認庫哈斯在中國「招致了廣泛批評」。

文化自虐

浙江大學人文學院教授河清對庫哈斯的設計能通過,並成為一個實在的建築聳立起來的現實憤怒不已:「怪異建築風靡中國是因為中國建築領域是洋奴的重災區,這樣一座含有男女生殖器淫邪寓意的大樓中標,何止是文化自卑,而是徹底的文化自虐。我並不反對外國人設計的建築,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很多出自外國人設計的中國大學校園建築直到現在都是典範,那時候他們尊重中國傳統建築的美,而今天的中國建築『精英』已經喪失了基本判斷力,無論是審美、價值、善惡、安全方面都沒了基本常識」。

封殺討論

不過,蕭默教授在博客上發表的有關《CCTV總部與臀部的「異質同構」!》的文章,已經被封殺。在中國最大的搜索網站上,短語「庫哈斯 央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政治敏感詞。在百度上搜索「庫哈斯 央視」,得不到任何結果,只有一行字聲稱:「搜索結果可能不符合相關法規和政策,未予顯示」。


本文網址﹕http://www.epochtimes.com/b5/9/9/1/n2643438.htm